第(2/3)页 所以,他又偷着从父亲坟前捧回一培土,包在布里藏在他自己的榻下。 白日里他习武练剑,像其他弟子一般说说笑笑。 午夜,他便打开封存父亲坟前那培土的匣子,温习年幼时的仇恨。 他发誓,自己一定要文通武达,要碾压夏氏一族所有翘楚,要让他们对劳家血债血偿,他要将劳家所有人的牌子摆在高处,让众人敬奉,让天下对他们劳家的忠勇进行传唱! 可是随着他他慢慢长大,他忽然发现当时夏家只不过是执行了朝廷的命令而已,而朝廷只不过是被奸人误导了而已,让他们承担自己的仇恨,不公平。而他又不能不恨他们,毕竟,没有他们,他的家族就不会覆灭。 也就是那时候,他心中开始不知所措,而在蓬莱许多年,他再厉害也不可能完全不被影响。这才养成他如今这样的状态:表面嘻嘻哈哈人畜无害,心里却流淌着太多的恨意,盘算着太多的阴谋。 他也非是不洒脱,该笑还是开怀地笑,该狠还是不眨眼地狠,只是某时的欢愉再不能冲刷去某时的惆怅。 不过,夏棋说他眼中的温柔又是怎么来的呢? 劳纷雁心想,也只能是他想保护南宫佩岚的心情生发出的温柔吧。他一边接着夏棋的招式,一边转身催促着南宫佩岚:“岚儿,你快点啊!” 南宫佩岚却是在木栏前毫无头绪,这机关术实在搞不懂啊! 她迅速环视着周围的一切,她觉得一定会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,那里便是破解这木栏的玄机所在!很快,她的目光落到架几案上。 奇怪,这架几案放在这里不是有些背明吗?如何能在这儿看书!再看架几案上两樽一模一样的灰色陶罐,她知道军中人豪爽,用陶罐喝酒虽显的粗鄙却也很畅快也很方便。 可是,夏棋为什么要放两个陶罐在这里呢?一个是用来喝酒,另一个还是用来喝酒? 不对! 南宫佩岚推动这两陶罐,果然,只有一个陶罐是真的,而另一个陶罐却是与案几连为一体的! 他想起长孙无道设计的那些机关道,一般都是转动某个物什,那机关道的门便能隆隆升起或落下,如此也不妨一试! 她转动着那固定在案几上的陶罐,果然,轰隆一声巨响,木栏同时向上抬起,门开了。 南宫佩岚兴奋万分:“蝶儿,快出来!我们来救你了!” 可能是南宫佩岚太过沉醉于破了机关的喜悦,丝毫没有注意到背后,劳纷雁与夏棋打斗着,是如何占尽了下风! 只见夏棋的青釭剑如疾风劲草骤起,纵是如此沉重的兵器,他握着的速度也丝毫不输劳纷雁。 原来,从一开始,夏棋就没有出全力,因为他还想拉拢劳纷雁为自己所用。 而现在,知道了劳纷雁的身份,夏棋也知道劳纷雁对他没什么用处了,自然也就动了杀心。 第(2/3)页